晨光透过窗帘,洒在司玫的公寓里,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暧昧气息。阮悠南蜷在司玫怀里,穿着她宽大的黑色T恤,睡颜安静,脸颊带着未退的红晕,像一只餍足的小猫。司玫靠着沙发,衬衫半敞,眉眼冷峻却透着一丝温柔。她低头看着阮悠南,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发丝,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昨夜的缠绵像一场风暴,阮悠南的青涩与司玫的炽热交织,让她们的心跳贴得前所未有地近。可当阮悠南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司玫的目光时,心头却涌上一丝不安。司玫的眼神温柔,却藏着一抹沉重,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早。”司玫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她起身,从茶几上拿起一瓶水递过去,“喝点,昨晚累着了。”
阮悠南脸红,接过水,低声嘀咕:“别说这个。”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少女的羞涩,嘴角却藏不住笑意。她抿了口水,偷瞄司玫,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眼神复杂,像在掂量什幺。她咬唇,试探着问:“你今天有事吗?我想……跟你多待会儿。”
司玫沉默几秒,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有笔生意要谈,下午得走。”她的声音平静,透着一丝疏离。她顿了顿,补充道,“你回学校好好上课,别瞎跑。”
阮悠南心头一紧,像被泼了冷水。她低头攥紧水瓶,指尖发白:“哦……好。”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带着失落。她想问那“生意”是什幺,是否和刀疤男有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司玫的脾气,问多了只会让她更冷。
司玫起身,抓起风衣披上,动作利落:“我送你回学校。”她的语气不容拒绝,像在划清某种界限。
阮悠南咬唇,点了点头,换回自己的毛衣裙,跟着司玫下楼。机车停在公寓外,黑色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爬上后座,手指搭在司玫腰侧,触碰到风衣的瞬间,心跳快了几分。可这次,司玫的背影多了几分距离,像一座她无法翻越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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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口,司玫停下车,摘下头盔,目光扫过周围,像在确认安全。她转头看向阮悠南:“进去吧,有事打我电话。”她的语气平静,少了昨夜的温柔,像在刻意拉开距离。
阮悠南下了车,攥着背包肩带,低声说:“你……小心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藏着未说出口的话。她想问昨夜的亲密是否只是冲动,想问司玫是否真的在意自己,可终究没勇气开口。
司玫点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随即别开眼:“知道。”她发动引擎,机车轰鸣,眨眼消失在街角,留下一道孤傲的背影。
阮悠南站在原地,心头空落落的。她低头摸了摸胸前的狼头吊坠,指尖摩挲着金属的纹路,脑海里浮现司玫昨夜的吻——炽热、温柔,却像一场来不及抓住的梦。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学校,步伐比平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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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阮悠南的生活表面平静。她在琴房弹肖邦的《夜曲》,音符断续,像她此刻的心绪。她在书法社写字,墨迹晕开,却总走神。她试着给司玫发消息,却只收到“忙”两个字,冷冰冰像一堵墙,隔开了她们的亲密。
她开始怀疑,司玫是否后悔了。她想起司玫提到“生意”时的冷淡,想起刀疤男的威胁,想起司玫每次离开的背影。她的心像被针扎,疼得细密却无处诉说。她甚至翻出司玫的名片和纸条,盯着那串号码看了半天,最终没勇气拨出去。
这天放学后,阮悠南在学校咖啡厅复习,桌上的书摊开,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阮悠南,司玫在哪儿?”她愣住,心头涌上一股不安。消息署名“刀疤”,正是那个阴鸷的男人。
她咬唇,手指颤抖着回复:“我不知道。”她想给司玫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信号被干扰,屏幕黑了下去。她心跳加速,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可刚走到咖啡厅门口,就被两个男人拦住。其中一个正是刀疤,脸上疤痕狰狞,眼神像毒蛇:“小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司玫欠的账,你来还。”
阮悠南后退一步,声音发抖:“我不认识你们!”她试图绕开,却被另一个男人抓住手臂,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她挣扎着喊:“放开我!”声音却被咖啡厅的音乐掩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从街头传来,司玫的机车冲到门口,轮胎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她摘下头盔,目光冷得像冰,扫过刀疤:“放手。”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像一头护崽的狼。
刀疤嗤笑,松开阮悠南,语气阴鸷:“司玫,你还真护着这小丫头。”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欠的债,你打算怎幺还?”
司玫没说话,直接下车,动作快得像道黑影。她一拳砸在刀疤脸上,力道之大让他踉跄后退。另一个男人想扑上来,却被司玫一脚踹翻,动作干净利落,像一柄出鞘的刀。打斗短暂而激烈,刀疤捂着脸退后,丢下一句:“司玫,这事没完!”便带着人跑了。
司玫转头看向阮悠南,皱眉:“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冷,却带着一丝急切。她走近,检查阮悠南的手臂,发现红了一片,眼神沉了几分。
阮悠南眼眶一红,扑进她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我吓死了……你去哪儿了?”她的手指攥紧司玫的风衣,像怕她再次消失。
司玫僵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别怕。”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哄孩子的温柔。她扶着阮悠南上车,语气冷下来:“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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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玫送阮悠南到她租的小公寓,站在门口没进去。阮悠南拉住她的手,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司玫,进来坐会儿吧。”她的眼睛红红的,像藏了无数委屈,想抓住这片刻的温暖。
司玫沉默几秒,摇了摇头:“我得处理点事。”她的声音硬邦邦的,目光却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你锁好门,别乱跑。”
阮悠南咬唇,眼泪在眼眶打转:“你又要走?每次都这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崩溃,攥着司玫的手紧了几分,“你到底在躲什幺?跟我有关系吗?”
司玫皱眉,目光复杂,像在压抑什幺。她抽出手,语气冷了几分:“别问,有些事你别掺和。”她顿了顿,声音软了点,“我不想你受伤。”
阮悠南愣住,眼泪滑落,声音颤抖:“可我已经在乎你了!你这样……让我怎幺办?”她的声音小得像在乞求,带着少女的倔强与脆弱。
司玫沉默,喉结微微滚动,像在克制某种情绪。她低声说:“听话,给我点时间。”她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却孤寂,像一头独行的狼。
阮悠南站在门口,攥着狼头吊坠,心头酸涩。她不知道司玫的“时间”意味着什幺,只觉得她们之间的裂缝在悄然扩大,像一首未完的曲子,停在了最揪心的音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