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棠宁愿自己只是遭遇了朴实无华但恶心的商战,可惜事与愿违。
他拂开程佩仪的手,捏了捏鼻梁,声音放低:“佩仪。我们明天再…”
他的话音未落,全被女孩的唇堵了回去。
程佩仪踮起脚吻在了他的唇上,只是轻轻一贴便离开。
程绍棠大脑一片空白,他站在原地呆住片刻,缓了一会儿思绪回笼大喊道:“程佩仪!你疯了,我是你哥。”
程佩仪轻笑回应,是亲的吗?不是亲的,为什幺不能亲?
“哥?上周我才看见你在我的脏衣袋里偷内衣呢。”
“怎幺样,喜欢我新买的La Perla吗?”
“我等好久才拿到呢。”
“黑色手工蕾丝,磨得你的鸡巴爽吗?”
程绍棠只觉得耳边一片轰鸣。
「我早就知道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了,办签证要出生证明。
真可笑,他们哪怕做戏做全套找一份假的出生证明给我呢。
只用花五百美金,我就查到出生证明上的女人是谁。
找来的侦探告诉我她以前嫁去大马给人做填房,可惜人家不要她啦。
她现在在尖沙咀做舞女,每天陪人喝酒喝得好辛苦。」
“哥哥,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去做舞女呀?”
程佩仪拨开男人的西服外套,食指隔着衬衫在他的胸前画圈。
“哥哥,我去做舞女,你会来点我吗?”
程绍棠听不下去她物化自己的讲话,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控制不住地轻轻吻在她的额角,呢喃着,像是对程佩仪说,更像是对自己说:不会,永远不会。
他光是想想程佩仪有可能对着其他男人笑他都嫉妒得快要发疯。
程佩仪去做舞女?笑着哄其他男人喝酒?除非他死。
不,他死了也不会。
他死以前会留下很多很多钱,他要佩仪没有他也能活得很好。
没有他,佩仪也要每一季都有最新的高定穿,心情好的时候买手袋更开心,心情不好的时候买钻石颈链变开心。
是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证佩仪永远开心。
他吻去程佩仪眼角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咸咸的,真讨厌。他讨厌程佩仪的眼泪,不知道为什幺。
眼泪是透明清澈的,却像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刺穿他的心脏。
「都是我的错,是我先动心的。
你还那幺小,你会遇见更多更好更年轻的男孩。
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把你留下,你不属于我,也不属于程家,更不属于莱邦。
你会变成一只自由的漂亮蝴蝶飞向更广阔的天空,哥哥会永远仰望你。」
程佩仪已经哭红了眼睛,
「可是你答应我了!你说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如果你做不到永远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再也不要和你见面。
你以为只有你动心了吗?
我也动心了。
当我第一次发现我对你动心的时候我也以为我疯了。
我可真恶心,爱上自己的亲哥哥。」
“可是你知道吗?”
“哥,当我发现你看我的眼神也算不上清白时我想开了,可能这就是报应吧。我们几代人在莱邦犯下的血债该我们来还了。”
“我们就该烂在一起,烂在漫山遍野的罂粟花田里。”
“但是为什幺我们不是亲兄妹啊?”
“连最后一道所谓的血缘束缚都被莫名其妙地解开了,我拿什幺去控制自己不爱你?”
程佩仪彻底伏在男人身上嚎啕起来,男人抱起她走向卧室将她放在床边坐好,再将她虚虚圈入怀中安抚。
「好了佩仪,再哭下去明天起来脸就会肿得像猪头一样。
你不是最贪靓了吗?
哥哥答应你,所有事情我都会搞定。
哥哥会永远陪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直到我停止呼吸。
你只管无忧无虑,做你想做的事情,做自由的蝴蝶。
但是现在你要先不哭,然后洗得香香的,我给你吹干头发你就睡觉好吗?」
程佩仪擡头看向男人,一字一句道,好呀,哥哥亲我,我就不哭。
程绍棠闻言低头深吻下去,舌尖轻轻描绘柔软嘴唇的形状。撬开唇瓣,在女孩的舌尖与上颚之间悉心舔弄。
直到程佩仪感觉到缺氧,伸手轻推男人硬实的胸肌。
程绍棠不舍地松开她,眼神却紧盯女孩嘴角缓缓低落的银丝一秒未曾挪开。
“哥哥身上好硬,讨厌哥哥。抱我去洗澡吧。” 程佩仪双手挂在男人颈上。
“嗯,哥哥讨厌。” 男人喉结滚动,抱起女孩转身向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