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遥回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四十七分。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夜幕低垂,偌大的城市像沉睡的巨灵,散发出淡淡的静谧香味。她提起包,下车,刷卡进门。一步步踩着沉稳的高跟鞋走进楼道,鞋跟不厌其烦地敲打瓷砖地面。
电梯里,她看见金属反光里的自己。
妆花了一点,唇色褪了些。常年锻炼的身形,表情冷静,气质优雅,她知道这样很“专业”。
但只有自己知道——这不过是疲惫碾压过情绪后的麻木。
她是心理学讲师,年纪轻轻,却已小有名气。善于用温和的语气拆解人的痛苦,用理性的理论分析人心的废墟。
推开门,屋里一片安静。她打开玄关处暖黄色灯光,脱掉折磨死人的高跟鞋,瘫坐在沙发,整个人像散了架。发丝慵懒地散落下来,她没管,也没将身上的白衬衫与西服换下。只是揉了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周的疲惫消遣进被拉长的柜子光影。
客厅里的光是暖黄色的,柔软、暧昧,却照不暖人心。
她打算吃点什幺,很快又将这个想法压抑下去。胃不饿,不一定。她连“饿”这种感觉都懒得确认。她仰起头,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愣神,耳边只剩下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她突然很想要点什幺。
那种念头熟悉地冒出来。像是一场难得的自我催眠。仅仅在这种时候,她才能短暂地放松,将身体掌控在自己手中。
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挂上梯子,打开浏览器,输入bornhup色情网站,熟练地输入关键词“lesbian/东亚/含蓄”。
屏幕亮起,缓冲几秒后,传出女人微弱的呻吟。
画面中的女孩是对亚洲情侣,她们的视频温柔细腻。彼此缠绵在一起,互相交缠,互相吞没。两个都是长发女孩,一个抱着另一个,握着乳房,左右晃动再拉长乳头又放回去。以全部气力取悦怀中羞涩的少女,指腹一次又一次刮蹭穴口,惹到小穴一开一合着像在呼唤手指的进入,看得宋知遥一顿躁热。
她解开衣裙,缓缓向下。刚探进内裤,指尖就已触摸到一片的潮湿,她蹙了蹙眉,叹了口气,像是不满,又像是在隐忍。灯光下那片细致的皮肤泛着一层细汗,隐约透出红意。内裤已经湿透,被她褪到脚踝,贴着肌肤滑腻地挂着。
她擡起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两腿大张着。一只手在阴蒂处时而按压,时而打圈。
画面里的人在亲吻、抚摸,互相喃喃低语,语气缠绵,羞赧地笑着。宋知遥闭了闭眼,脑海里一片黑暗。
没有人。
没有脸。
没有让她想起的名字。
也许有,但她不敢想。
她咬紧嘴唇,速度加快,更加粗暴地揉搓早已兴奋充血的阴蒂,顺时针打圈儿。将碍事的内裤扔到地板。
终于在短暂的快感中僵住了身体,随后整个人向上绷直,整具躯体几乎要拱起腰,身体颤得像一张绷紧的弓,将自己送进今夜的第一个高潮。
乳尖依旧傲然挺立,指尖无意识地在上面揉捻,像是要维持这点仅有的温度。
液体在她指下黏稠地滑动,她分开两片湿软的,流出的水足以把沙发打湿的唇瓣,指腹蘸着蜜液向内滑去。
“啊……”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像是解脱了被束缚无数个日夜的悲痛。
手指深入了第一节,其次是第二节,紧致的内壁包裹住自己的指节,接着开始缓慢抽搐。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客厅里回荡,清晰地传到宋知遥的耳朵,每一下都像在击打她的骨头,她加快了节奏,身体跟着每一下律动起伏,嘴唇半张,喘息越来越不受控制地出来。
“嗯……嗯……啊……哈……”
手指快速进出,水渍沾满指缝,掌心带着些许力道压在她敏感肿胀的阴蒂上,整个人几乎被抽离出来。修长手指进得越来越深,感到一阵收缩。她小腹猛地收紧,腿不禁一抖,几乎要合拢。
高潮来得猛烈、迅速,像一阵温热的潮水漫过全身。她发出一声被压抑已久的呻吟,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像被电击,又像在深海中浮出水面。又大喘了几口气,才瘫软下来,抽出沾满黏稠爱液的手指,深深陷入沙发中。
她静静地躺着,额头冒着细汗,眼神空洞。她闭上眼,身体还在回想刚刚的余震。
那种酸软的快意像毒药,让她觉得自己还“能感觉到点什幺”,哪怕是泡影。
手机里还放着影片的最后几分钟,两个女孩拥抱亲吻着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宋知遥皱了皱眉,关掉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她从来不看结尾。
那句话,她听不进去。
她低头看了看被水泡得皱皮发白的指腹,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擦拭,动作果断利落。
情欲来得快,去得也快。
空气变冷了。刚刚那点快感现在像毒素反弹回来,沿着血管倒流,压在她胸口上,压着她喘不上气。
只有沙发上残余的体温和一大片水渍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她没有哭。
她也不会哭。
她只是突然觉得“没有什幺意义”。
刚刚剧烈地战栗、呻吟、不断收紧的身体,现在像一个被掏空了的外壳,眼前那个柔黄的客厅,熟悉的沙发、木质茶几、咖色地毯,全都变得陌生。
一瞬间,她想起一个很久以前的吻。
可那个名字她不敢说,那个脸她不敢想。
她闭上眼,房间陷入彻底的沉默。
只有她一个人。
高潮过去了,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