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污蔑我

熄灭的屏幕漆黑一片,映出一张阴沉的俊脸。

江枕玉眉目间充斥着浓浓的郁气,几乎化为实质,周身的淡定与从容消失无踪。

他虽没有听见秦砚池的声音,却轻易能猜出,初梨家里堂而皇之存在另一个男人。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成拳,手背绷出几根青筋,江枕玉只觉胸口发堵,如鲠在喉,他忍了又忍,仍是没忍住,沉着拳头重重砸在石英石台面上,斑斑点点的猩红鲜血瞬间沁出,他却毫无所觉。

是虞烬吗?

破坏他和老婆的二人约会,在影院里自甘堕落勾引人妻还不够,居然还像个廉价的牛郎一样上门服务。

江枕玉嗤笑一声,“没老婆的东西,只能私底下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浑然忘了不久前才求婚未遂的自己四舍五入也算他口中“没老婆的东西”。

江枕玉眸色发暗,握住手机的力气大到快到捏碎屏幕。

他思忖片刻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三言两语交代完毕,电话挂断。

疼痛来得迟,江枕玉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手背,本来如玉一般完美的手上,此时布满细碎的小伤痕,他不以为意地甩甩手,解锁手机,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喉咙里挤出勉强的音节。

“老婆,明天早上想吃什幺?我给你送早餐好不好?”

“江陵路新开了一家游乐场,据说有很多帅哥npc,老婆最近工作辛苦,人都瘦了一圈,我好心疼。明天我带老婆去放松放松,我们畅玩一天,晚上再回家好好犒劳老婆……好不好?”

“对了,我还买了一些有趣的小玩具,还有你喜欢的衣服……老婆想看吗……”

“老婆……爱你……”

语音发送。

江枕玉面无表情地点开网购软件,一键下单。

我可以给老婆当牛做狗,我可以为老婆点男模,这就是我身为正宫的容人之量。

而你虞烬不过是老婆中途开小差,嘴馋了,偶尔吃一吃的零食。

你拿什幺跟我比。

初梨揍完秦砚池就进浴室美美泡起了澡,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舒服得毛孔都舒展,那叫一个通体舒畅。

就是腿心隐隐胀痛,还发着酸,仿佛还含着那过分粗硕之物,被捅进子宫的滋味确实很爽,回味无穷,但后遗症也很大,她现在还觉得小腹里又酸又痛,说不出的难受。

初梨开始思考起人生。

秦聿之刚去世那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但在初榆的陪伴与安抚之下,终是走出了那段煎熬的时光。

她孤身旅行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后来到C市定居,一改从前谦顺温良的做派,及时行乐,处处留情。

但现在秦聿之回来了。

她要为了秦聿之斩断其余的桃花吗?

初梨抱着腿浸泡在浴缸里,整个人往下滑落,漂亮的红唇与挺翘的鼻尖全部陷入水中,只露出一双布满纠结的杏眸。

她思考得太过投入,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泡在水里,嘴巴张开想说话,却不慎吃进一嘴巴的洗澡水。

初梨猛地扑腾着水花站起身,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

“咳咳!”“咳!”

出乎意料的是洗澡水的味道居然还不错。

初梨捂着胸口,眼眶还挂着咳出的泪珠,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着:难怪这浴球要三千块一颗,她还以为是专坑江枕玉那种有钱人呢,没想到味道还不赖嘛,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以前我一块钱掰成两块钱花,之之养我一个倒是绰绰有余。但如今我已今非昔比,由奢入俭难啊,光是泡个澡就花了三千多,之之一个人养我肯定够呛,还是得给他多找几个好兄弟,缓解一下经济压力。”

初梨喃喃自语,她越想越觉得是这幺回事。

“而且男人年龄越大,性功能就越低下,我又是这种贪吃……咳咳,我又是这种注重饮食健康的人。等他以后上了年纪,难免就会有力不从心、有心无力的时候啊,作为妻子,我也应该体谅他嘛,未雨绸缪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没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之之啊之之,有我是你的福气。”

初梨对着镜子照了照,她弯弯唇,镜中人也对她弯弯唇。

厨房里。

秦砚池头顶着新鲜出炉的大红包,嘴里叼着一个削了皮的战损版苹果——被他自己砸得遍体鳞伤的那颗,兴致勃勃地在一块芒果上雕花。

经过秦聿之的特训,他现在已经能非常熟练地处理各种水果,掌握了一手好雕工。

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必须先抓住她的胃。

秦砚池深以为然。

初梨泡完澡,整个人又香又软,白白嫩嫩的,浑身冒着醉人的香气,柔软得不可思议。

秦砚池明明没喝酒,看着这一幕,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也觉得有些上头。

他殷切地将一块块切得完美无瑕的水果喂至初梨嘴边,压下喉间的渴意,手脚老实,模样乖巧,眼睛也没有乱看乱瞄,只殷勤服务着她。

初梨很给面子地吃了小半碟,而后起身去浴室重新刷牙,眼神迷离地打着哈欠,摇摇晃晃走进卧室,整个人往床上一跌,迷迷蒙蒙地滚了两圈,就这幺睡着了。

几场剧烈运动下来,她大脑都快缺氧了,早就困得不行,能支撑到泡完澡她已经很了不起了。

秦砚池蹲在床边,伸手扒拉开蒙住她脑袋的被褥,注视着初梨睡得红扑扑的脸,眼神柔软,只觉心下陶陶然,整颗心脏都被填满。

指节屈起,轻轻勾了勾初梨睡得潮红的脸颊。肌肤微凉,触感很好,滑滑的,嫩嫩的,软软的,香香的……他忍不住一勾再勾,索性用指腹轻蹭摩挲着她娇软的颊肉,爱不释手。

“老婆……”

“我的!”

“嘿嘿。”

秦砚池傻呵呵地呢喃着,嘴角咧得大大的,一张面容英俊的帅脸都快笑烂了,二十几岁,正是藏不住心事的年纪,好不容易才如愿以偿得到心爱的老婆青睐,他根本忍不住。

秦砚池埋头凑在初梨颈肩嗅闻,吻了吻她的脸颊,又贴住蹭了蹭,喉头滑动着,不受控地一吻再吻,他伸出舌头——

“敢舔我就把你小鸡鸡给剪了。”

初梨眼睛也没睁,淡淡开口,声音轻柔,内容可怖。

秦砚池莫名觉得下体一凉,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老婆……”

秦砚池觉得有些委屈,他声音低落,闷闷不乐道:“我明明是大鸡巴,你吃过的,你知道的,很大很大,一点都不小,你不可以污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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