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即抽离,而是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像一头终于找到伴侣的雄狼,餍足而又依恋地轻吻她湿润的额头。
她气若游丝地贴在他胸口,余韵尚未散去,整个人像被情欲洗过一遍,只剩柔软与微颤。
两人紧贴着彼此,身体交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欲望气息与汗水交融的体温。水面尚未平静,汤泉周围氤氲着雾气,为这场狂烈交缠盖上一层柔和的幕帘。
小苏蜷缩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没了骨头般软瘫,脸颊还带着红晕,眼神却渐渐回复清明。她伸出手指,轻轻描着他身上的伤处,检查有哪里伤口因激烈的运动而裂开。
「别撩拨我。」西斯捉着她作乱的手,垂下头邪气地道,额前的发丝湿湿地贴着脸侧,带着一股刚与兽性搏斗过后的懒意。
「我在检查你的伤。」小苏没好气地柔声道,语气带着关怀。但她却惊讶地发现,西斯的伤口竟已开始愈合,刚才看似狰狞的伤口,已开始淡化 。
西斯察觉到她的惊愕,骄傲地道:「我们狼族复原能力很强。」
「太惊人了。」她挣开他的手,再次抚上他的伤口,指腹来回摩挲着。
「别,你可承受不了多一次。」他眼神深邃地看着她,嗓音变得低沉沙哑。
她红了脸,急忙缩手。
西斯轻笑一声,随即横腰抱起她离开温泉,将她安置在兽皮铺成的温暖被窝中。
或许性爱确能冲走情绪,那夜他们皆无梦,只有彼此的气息相伴至天明。
翌日西斯与小苏用过餐后,便着她留在山洞内,不要外出。他要外出巡视及重新布防,对鹰族未敢忽视。
小苏一个人待在山洞内,未几阿舜和阿遥便带着野果结伴来找她。
「小苏......你还好吗?我们听说你被鹰族掳走了。」较沉稳的阿舜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看到她似乎没收到什么伤害,反而气色红润,明显松了口气。
「我没事,谢谢你们来探我。」小苏扬了扬手上的野果,笑着说:「还带来了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较年轻的阿遥则好奇地问:「那个鹰族,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阿舜一巴掌拍了她的后脑勺,转头向小苏说,「你不想说不用说,别理阿遥。」
「没关系,他也没有伤害我。」小苏轻声说。
「他只是想要你做他的伴侣。」阿遥快口地接道。
阿舜瞪了阿遥一眼,对小苏说:「鹰族雄性很早便离开母亲受训练,很少机会接触雌性,大都不懂如何对待雌性。」
小苏点点头,「我也感觉到。」
阿遥连忙追问:「那鹰族雄性是怎样的?飞起来是什么感觉?」
阿舜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狼族甚少与鹰族交往,他们求偶也未必选狼族雌性,所以阿遥才有点好奇。」
小苏想了想说,「唔......大概每个族群什么人都有......抓我的那个鹰族......他确实不懂和雌性相处,但怎么说呢?他对我很是尊重,在努力学着如何对待雌性。」
阿遥眼睛一亮,「听起来是不错的雄性。」
小苏续说,「但我见过一个鹰族雄性,嗯......他很风骚,喜欢到处留情,自诩是无脚的雄鹰。」
「无脚的雄鹰。」阿遥哈哈大笑,「是说一直飞吗?那岂不是很累?」
阿舜也笑了,「原来你遇到不只一个鹰族雄性,我以为他们都喜欢独居。」
「他们是,不过抓我的鹰族雄性带我到了他们族里训练的观风台,那里有不少鹰族在盘旋。」
「观风台!我听说过,那是在很高的地方,在云层里!」」阿舜惊叹。
「真的像身处在云里。」小苏向两人描述了观风台令人赞叹的景致,「飞起来,有种很自由的感觉。」
三人又说了一回话,阿舜和阿遥直待至西斯回来才离开。
离开时,阿舜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