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妻善妒的意思是 家里有很善良的妻子和容易嫉妒的我

眼前,陈润清姿态从容立在祝希身前半步,神情云淡风轻。倒反观他身后的祝希,脸色尚未从之前的惊悸中完全恢复,仍带着一丝苍白。在他目光精准地落在那枚不起眼的胸针上时,女孩更是浑身一僵,瞳孔微缩。

梁泽生笑笑:“姐姐这枚胸针真是别致,可以借我看看吗?”

祝希迟迟未动,而陈润清闻言,手臂极其自然地环过祝希肩头,将她往自己身侧带了带,动作亲昵,“怎幺?梁先生对我送的小玩意儿感兴趣?”

话里话外,都在昭示他与祝希关系的非同寻常。可若是胸针里真藏了摄像头,关乎的就是整个云梦泽的秘密,别说得罪陈润清,就是当场翻脸他也必须毁了它!

更何况......阴冷的视线再次扫过那枚胸针,梁泽生心底冷笑。

粗糙的工艺,廉价的材质,与陈润清的身份地位、与他对心爱之人该有的手笔全然不符。

迅速思考一番,梁泽生已权衡利弊。他面上笑容不变,甚至更添了几分诚恳的好奇:“正因为是陈先生送的礼物,更值得我好好观摩学习啊。”

顿了顿,灼灼目光落在祝希身上,梁泽生继续道:“毕竟圈子里谁不知道陈先生向来不近女色,我实在好奇得很。”

话都说到这份上,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祝希胸前那枚小小的胸针上。陈润清面上依旧不露任何情绪,但谁都感受得出,此位已是十分不悦。周围人群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一声极轻的笑声忽而响起。

纤细的手指轻轻擡起,从容地解下了胸前那枚引起风波的胸针。祝希不紧不慢走向梁泽生,微微歪头,眼神天真又无辜:“原来梁先生还是对二手货这幺情有独钟呀。”

“二手货”三个字,被她刻意咬得又轻又慢,上一次在夜店的羞辱记忆瞬间被唤醒。梁泽生咬咬牙,紧跟着胸针就被塞进手心里。

“这幺喜欢,送给你啦。”

女孩笑得明媚可爱,却是让她一连两次在众人面前被羞辱二手货,梁泽生喉结滚了滚,开始端详起掌中胸针——除了边缘有些微磨损外,没有任何暗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梁泽生猛地擡头,看向祝希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诧。然而女孩脸上依旧是无辜的笑意,眼神清澈。难不成是他多虑了,没有摄像头藏在里面?

他还想再说什幺,女孩却走回陈润清身边,在他怀里撒起了娇。

瞧见两人要走,梁泽生还想拦,“抱歉陈先生,今天的事,是我们招待不周,还望您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可陈润清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搂着祝希就走。

直到坐进车里,隔绝了云梦泽那令人窒息的奢靡与污浊,祝希才彻底松了口气。

“可以放开我啦......”

陈润清把她搂得好紧,即使在密闭的车厢内,手臂也仍牢牢地环在她腰侧,

陈润清轻咳了声,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默不作声移开了身子,与她拉开了恰到好处的距离。

“送你回去?”

她的具体住址,陈润清并不清楚。以他的能力和资源,要查清祝希的住址,不过是动动手指、一句话的事。但他回国至今也没叫人这样做过。她有她的隐私和个人空间,他不会用这种近乎阴暗窥伺的方式去了解她,更不想被她视作一个事事都要掌控、毫无边界感的变态。

祝希摇摇脑袋,“可以送我到酒店吗?”

“嗯?”

陈润清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看见女孩变得纠结苦恼的脸色,大概明白过来。肯定是被那个纠缠不休的弱智缠上了,她就是这幺善良,宁愿自己出去住酒店,也不报警或者找人帮忙。

可陈润清又怎幺会让她去住酒店,但祝希又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直接邀请反而会让她不自在。于是他迂回间,状似随意地提醒:“不怕梁泽生找来?”说完,眼神示意她看后视镜。

果然,后视镜里一辆白车正紧紧尾随在他们车后。祝希心头一紧。她料到会遇上梁泽生,所以躲在房间里时已经提前收好了摄像头,但没想到梁泽生远没想象中那幺好糊弄,她可不想因为一份视频就惨死在酒店。

可是酒店不能住,有家也不敢回,她该去哪呢。

思绪纷乱,一时无解,她咬着下唇陷入两难。正苦恼间,忽然听到陈润清低咳一声。祝希像是骤然惊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去你家嘛。”

答案正中下怀。陈润清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可以,不过家里什幺都没准备,需要委屈你了。”

“没关系!”祝希连忙摇头,眼睛亮了起来。

前排开车的谌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什幺都没准备?骗鬼呢!分明自从回国定居那天起,就开始张罗祝小姐以后住进来要用的东西,大到房间布置,小到牙刷毛巾,每半个月就得检查一遍不说,还基本每周都在添置新物件。要不是每样东西都崭新得发亮,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闹鬼,凭空多出来了个女主人。

事实上,别墅里东西齐全得远超祝希想象。除了全新的洗漱用品、成套的高端护肤品,就连换洗的贴身衣物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般。唯一不巧的是,当她提出想住客卧时,几间客卧的门锁都不约而同地出了问题。

对此,陈润清充满歉意一笑,“家里极少有外人来,客卧基本没有用过。”

他十分体贴的将主卧让给了她,叫人换上干净被套。看着那张霸总才拥有的宽阔舒适超大床,祝希也没多推脱。毕竟她可不想苦了自己,睡书房这种事,当然得轮到男主头上。

洗完澡出来,正好接到江献打来的电话。

祝希迟疑了会儿,直到电话自动挂断,可下一秒,屏幕再次固执地亮起。

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熟悉的声音立即从听筒里溢出来,黏糊糊的,“老婆,你睡了吗?”

时过凌晨,江献毫无睡意。

是他的错觉吗?没有老婆在身边,家里突然变得好冷。他把自己紧紧裹在那条残留着老婆气息的毛毯里,可空气依旧是冷的,冷得刺心。

好想希希......

太想她了,所以忍不住打了电话,听到老婆声音的瞬间,客厅里突然就暖和了不少。这是第一个没有她陪伴的夜晚,希希说自己今晚和同事住,肯定是因为工作的事......

他不应该这幺晚打扰老婆的......她忙碌了一天,肯定想好好休息,他还这幺晚打去电话。

......可是他太想她了。

江献吸吸鼻子,“老婆,我好想你呀。”

他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祝希只觉得毛骨悚然,大晚上的打来电话就跟催命符一样,可怕程度不亚于凌晨大半夜接到老板要求加班改方案。前者是被杀死,后者是猝死,真是要命。

她强装镇定,放低了语气:“很晚啦,快睡吧......明天......”

“咚咚”敲门声响起,她忘了关门,陈润清便直接走了进来。

他似乎刚结束洗漱,发梢微湿,身上穿着质感极佳的深色浴袍,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冷白的肌肤,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在看到她在接听电话时,也只是用一种极其自然、甚至带着点主人的关怀口吻,清晰无比地开口问道:

“睡衣还合身吗?”

合不合身,陈润清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听到她这哄人的语气心里就堵得慌。对面是谁,不言而喻。

他刻意擡高了声线,字字句句无比清晰传到手机对面,狠狠扎进江献的耳膜。

电话那头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几秒后,江献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颤抖哽咽得厉害:“老婆...你、你和谁在一起呀......”

即便通话会让声音失真,但那清晰的男声,以及睡衣这种私密的话题,一字不漏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江献张着嘴,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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