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习已记不清,那晚她是怎样睡着的。
也许是因为白天已经历过漫长军训,晚上又连遭惊吓,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身体自然而然地陷入深度睡眠当中。
她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她能做到如此……放松。仿佛身畔卧着一只随时可能将她吞吃入腹的老虎,她亦能一夜好眠,几乎没有做梦。
或许有过无意识的挣扎——边察抱她太紧、太紧,像孩童抓住娃娃而不肯放手,顾双习渐渐感受到闷热、紧窒,想要逃离,又被他牢牢困锁在臂弯里,只好满腔不愿地继续睡去。
醒来时,视野依然被面罩覆盖。
晒伤处历经药膏治愈、修复,已不再产生痛感,顾双习下意识想要摸一摸、碰一碰,手指刚一动弹,方意识到她手上也正缠着保鲜膜。她想翻身,稍稍挪动身体,紧贴住她的边察便似苏醒。
他们竟耳鬓厮磨地睡过了一整晚,在这间属于学生会的休息室里。察觉到他有所动作,顾双习顿时浑身僵硬如石像,不敢再动弹分毫。
直到温热手指抚上她的耳尖,接着眼前被一片白光笼罩——边察为她摘下了面罩。
他俯身贴近她,正观察着伤处的恢复情况。
“情势不错,只要坚持用药、注意忌口,晒伤很快就会好。”边察听起来很快乐,说话时的吐息拂到她脸上,顾双习不自觉闭眼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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