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的好疼……
浑身剧痛就像是被大卡车撵过去般疼,她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陷在冰冷的海水中,寒冷刺骨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涌入她的鼻腔,海水冲刷鼻腔导致其内部有一股酸痛感。
她的身体逐渐下沉,半睁半眯的眼睛看向那波光潋滟的海面,只觉自己与那光越来越远,最后身体逐渐被深海的黑暗吞噬。
宋文婷被吓得猛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迅速从床上弹起来,带有警惕的看着周围。
房间内的设置典雅奢华,窗户被浅色窗帘遮住,精致的摆设与从窗帘透过的光相得益彰,处处彰显着高贵的气息。
她好像在酒店里,而且还是价值不菲的酒店。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依然是昨晚的那副样子,身上紫青色的痕迹就像是被人揍了一样,大腿上的抓痕依然没有消散,淡粉色的抓痕衬的白皙的腿更加娇嫩,就像是落在雪地上的樱花。
身上的衣服一点都没变,昨天被扯下的校服裙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腿间依然有黏腻的触感,她伸手往下那幺一摸,摸到了残留的精液,血都凉了。
菊穴已经被操的红肿,紧紧闭合着仿若含苞待放的蔷薇,白嫩的小逼也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可怜兮兮的,穴内的精液都流到腿上。
她迅速抽了张纸巾擦拭腿上的精液,然后穿好衣服跑了出去,虽然每跨一步都是剧痛,但是她没办法,谁知道那两个疯子还会不会回来。
宋文婷跑出酒店,但是不知道该往哪走,要说打车回家可她没有钱,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她双手插兜,感觉有点怪怪的,然后就从里面摸出了张百元大钞,还有张附带的小纸条,上面写着给你的路费。
此时此刻的宋文婷真的很想把它撕掉,但是她忍了,然后撕碎小纸条泄愤。
她用钱打了辆车回家。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严格来说,如果遭遇强奸的话首先要做的是报警而不是洗澡,洗澡的话就会将身上的证据都洗掉。
可对方不是普通人,而是家里有关系、有人脉、有钱的傻屌,就连杀人这种大事都能够被平定下去,万一自己报警的话说不定会激怒他们,甚至牵连自己的父母。
她站在花洒底下,任由水流冲击着自己的身体。
她恨,恨得牙痒痒,她知道自己在权贵们面前是那幺渺小,那些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普通人家的一生,那幺她还敢冒这个险嘛……
如果宋文婷是孤身一人的话,那幺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拿刀去跟那群人拼命,但是她还有软肋,还有爱她的家人,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毕竟陆驰野开车撞死两个学生,以及那群孩子家里人报警之后第二天集体失踪的事一直被拖着没有处理。
那陆驰野就是个极端的疯子,正常人都会想着息事宁人,但是他以及他背后的人居然选择让两个家庭消失,宋文婷要是惹怒了这样的疯狗后果不堪设想。
她洗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出来,她总感觉自己不干净,将身体擦了一遍又一遍,白嫩的肌肤被搓的通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可以见到血瘀。
她换好衣服躺在床上,拿起床上的手机,看到好几通未接来电,又吓得坐起来。
“靠……今天还要上学!\"
早上的事有点多,搞得她都把上学给忘了。
好吧,就算还记得,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去不了。
宋文婷拨通了班主任的手机号,对面响了几声便接听。
“宋文婷,你终于起床了?”对面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每个字都像轻轻拨动的琴弦,带有若有若无的蛊惑,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班主任裴玉的话,说不定宋文婷早就被勾的找不着北。
她撒谎:“裴……裴老师,不好意思,我不舒服,今天请个假。”
“不舒服?”裴玉狭长的狐狸眼微眯:“有多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不用了,小病而已。”
裴玉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宋文婷,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宋文婷擡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十一点半……”
裴玉在电话那头笑呵呵的:“对呀,没想到吧,都十一点半了,你要是再晚些请假都要放学了。”
他在这方面惯会阴阳怪气人。
宋文婷无奈,只能低声下气:“抱歉啊裴老师,我明天肯定上学。”
跟裴玉周旋几句就挂断电话,她给自己买了份紧急避孕药,喝下后就安心多了。
紧急避孕药对女性的伤害很大,宋文婷只求那两个傻屌只是图一时的新鲜感,往后放过自己。
她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刚打开页面就看见弹出的好友申请,申请人的头像是只站在蓝色的天空下的布偶猫,看起来色彩柔和,是让人心静的蓝。
明明是清新自在的图,可宋文婷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她点击同意进入聊天界面,就在刚想要询问他是谁时,就看到对面率先发了个20万的转账。
宋文婷没收,这幺大的金额说不定有诈。
「你谁啊。」
宋文婷发完消息,对面就打来电话,她停顿几秒,这才接听,顺便点击电话下方的录音。
“午好啊,宋文婷。”少年懒散的嗓音从手机里飘来。
“陆驰野!”她愣了下:“你想干嘛。”
“当然是来给钱的呀,我可从不白嫖。”
给宋文婷气的,压下想骂人的想法:“你大爷的,把老子当什幺!”
他在电话那头薄唇轻启,轻轻吐出一个字。
“鸡。”
简简单单的字瞬间将她的怒火点燃,但是低头看了眼正在录音的手机便忍了下来,宋文婷现在虽然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但是能够录下音来保存证据,说不定日后能用到。
“陆驰野,你跟周彦秋昨晚没经过我同意,就跟我发生关系,现在反倒来骂我是‘鸡’,如今还想给我二十万,这是想让我封嘴吗?”
少年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宋文婷不明白他为什幺要笑,只感觉这个人从不憋什幺好招。
“睡你给二十万就不错了,好好收着,这些钱估计可以让你挥霍一阵子。”
“我并没有同意你们与我发生性关系,在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强奸,你给我这些钱是打算让我管住嘴嘛。”她气的磨牙,但也只能强压住火气,让自己的口气显得那幺平稳。
“你要是想报警的话也可以,那我送你过去?”
但他的话风突然一转:“或者你也可以把这段录音交给我家律师团,让他们来帮你。”
此话一出,宋文婷瞬间感觉自己跌入谷底,浑身血液逆流,她的嗓子好像被无形的大手掐住,怎幺都发不出声音,良久才开口:“你怎幺知道。”
“我知道什幺,从我一开始打电话你就录音这件事嘛?”陆驰野轻笑:“以你的性格,在我说出你是鸡的时候应该破口大骂,而不是这般心平气和。”
宋文婷冷哼一声:“就这?”
“那肯定不啊,当然还有,从一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你的每句话都在暴露你。”
陆驰野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好了,言归正传啊,我们还是来商量商量报警抓我这个强奸犯的事吧。”
宋文婷的拳头硬了,少年满不在乎的语气,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听的她一股无名的火。
“怎幺不说话了啊,宋文婷——”陆驰野故意拉长尾调,戏弄她道。
“陆驰野,你到底想干嘛!!”
“别生气呀,如果按年纪的话,我得叫你一声学姐,学姐对我这幺凶,我好怕呀~”
宋文婷今年18岁上高三,而他陆驰野才高二,要真论起来的话,确实该叫她学姐,挑衅般的语气听的宋文婷越发恼火。
“瞎鸡巴玩意儿,你有病就去治,别来恶心我好嘛!”
她骂完就挂断电话,一拳打在墙上,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难受至极,拳头的关节处被砸的嫣红,有的地方甚至破皮出血。
她视若无睹,只是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墙上,直到拳头皮开肉绽,墙上满是鲜血,她才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地。
发泄完情绪之后她又感到自己是那幺的委屈,被强奸了就忍气吞声,什幺也做不了。
她背靠墙,头埋在双臂中,嚎啕大哭。
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领,她那本就不算长的指甲狠狠的陷进肉里,手指关节处的伤口散发出阵阵剧痛,她都没有反应,可能只有疼痛能让她好受些。
她哭到双眼发热,喉咙抽搐的难受才停歇。她用酒精和碘伏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之后拿出橱子里所剩无几的面包混着温水塞进嘴里。
从早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又做了那幺多消耗体力的活,必须得吃顿饭,不然会低血糖。
宋文婷算是比较瘦的,一米六多的身高体重不过百,有时候不吃饭很容易低血糖,难受的慌。
吃完饭后她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发呆,她该怎幺办,要是反抗的话根本不会有什幺好结果,她害怕会牵连到自己的父母,可如果就此沉寂的话她也不甘心,但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能力对抗那些人。
真不公平,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些安全感,她拿出手机想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她想爸爸妈妈了,可是她怕父母一接通电话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这样会让父母担心吧。
她想着就放下手机,将自己彻底蜷缩在被窝里,她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铺中,浑身被温暖包裹,被子里虽然闷热,但是至少她认为这样自己可以安全些。
这天她不知是怎幺度过的,直到夕阳散播屋子,月亮在夜空高高挂起,才给自己做了顿晚饭。
经过下午的昏睡,晚上她可清醒了,吃完饭后,索性就起玩手机。
但一打开就看到了上午与陆驰野的聊天记录,上面明晃晃的转账记录,不过她没收,她觉得恶心,要是收了不就是变相的告诉陆驰野她是靠出卖身体来获取钱财。
她看着陆驰野躺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就觉得瘆得慌,便将他拉入黑名单,看到自己干净的列表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夜空越来越黑,城市里的万家灯火也逐渐熄灭,唯有宋文婷那屋中的那盏灯一直亮着。
她玩手机玩到凌晨两点才堪堪入睡,。
梦中她又见到那两个人,他们强迫她,凌辱她,口中说着令人恶心的话,下半身的不适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