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用那双淡雅的眼睛望着她。
目色中的波光泛起浅浅涟漪,聚集着千丝万缕的温柔,小心翼翼将她缠绕包裹。
昏黄薄光下,他的眼睛淡雅依旧。
只是过分浓稠的情愫被火种引燃,充满攻击性的绽出非比寻常的猩红光闪。
他垂眸俯视着她。
却像巨蟒死死绞缠着即将吞入腹中的猎物,是极致的贪婪。
陌生的恐惧让何愿心脏一悬。
这种恐慌不仅仅来自于那极具压迫感的凝视,还有他强势而不可抗的力量。
满胀感让她小腹酸软,她竟有一种肚子即将被捅破的错觉。
“动情会刺激分泌润滑体液,这是在做充足准备。避免接纳过程中受到伤害。”
他的“教学”仍在继续,维持着沉稳的声线并没有暴露出熊熊欲焰。仅凭沉重的鼻息与淡薄的沙哑绽出火星,灼损了他原本天衣无缝的强持。
随着他话音渐落,他动作不止。
摩擦的炙热,顶触在深处的酥麻,细细密密袭入了她的腰腹。
男人理智而赤裸的言辞加剧了心理冲击,一波又一波游遍全身。
攥扯着他衬衫的手都在发抖。
她浑身的毛孔都在叫嚣。
“这里的状态。意示着你的身体本能的渴望,就像现在这样。”
汗水湿滑。
又随着拍撞的响动飞溅四周。
“渴望的本质是繁衍的本能欲望,你的身体渴望孕育新的生命。”
动作的幅度牵动着男人的声音微微浮动,每一个喘息点因用力而稍有停顿,在此情此景竟极为性感。
“愿愿,你在渴望我。”
磁性声线带着低哑的气音,像一剂催情猛药。
心脏被他唇齿间的每一个音节所牵动,猛烈震颤。
无可控的紧缩逼得男人喘息一窒。
他眉间一蹙,牙关紧抵。矜雅有持的面色在此刻才显现出几分失态。
然而他并未像寻常那样马上重新塑起破裂的矜正,而是任其碎散,不管不顾的解禁了困在身体里的汹涌占有欲。
她的声音被男人狠戾的动作生生截断。
晕眩感让她脑子里一塌糊涂。过载的感知已然难以忍受,何愿张开嘴,齿间一闭用力咬在男人的肩膀。
是疏解,是发泄。
是强烈刺激下无处挣扎的疏散点。
“莫……”
“老师”这个称谓在此刻显得并不合适。
在他亲自剥落下身周为人师长的光环时,她早已不配再用这个称呼去唤他。
他再不是她虔诚仰望的,照亮她前行路途的,遥不可及的光耀。
她无法绝对的用好与坏去定论二人关系的颠覆。
她只知道,“老师”这个称谓。
她不能再说出口了。
“莫许……”
在她试着接受他的爱意,为他“丈夫”的身份正名时。二人关系倾斜的天平才真真正正的持平。
“莫许、莫许……”
她试图让自己全身心沉沦在欲望的洪河。
用他的名字为自己催眠,从而忘却心间深扎错乱的根。
“愿愿,是我。”
沙哑的气音压在她耳畔:
“你的丈夫,你的爱人……”咽下喘息,他沉声接道:
“只能是我。”
或许是错觉。
男人的话语不再温柔。
像独裁者的法令。
像强制者的压迫。
可隐隐之中,又像歇斯底里的哀求。
眼下,她无力去剖析男人的内里。
几近疯狂的占有将她的意识冲散,思绪掏空。
在感知堆叠至巅峰时。
猛烈揪扯起她所有神经,她紧紧搂着身前的男人忘记了呼吸。
掐在双臀上的手挪移开来,留下两个淡红掌印。
男人双臂死死箍着她的身体,就像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里。
在男人释放的那一刻。
她最后一丝游离的清醒捕捉到了耳畔渐渐淡散的低哑声音:
“你身体里的,你心里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