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舒在梦中沉浮，周身缠绕着冰冷的蛇鳞。
那张与陈榆茗一模一样的妖异面容近在咫尺，猩红的蛇信轻扫过她的唇瓣。
又是他。
“大人...想要奴吗？”
他低笑着，指尖在她腰窝打转。
理智的弦骤然崩断。
她主动勾住对方的脖颈，急切地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这味道本该令人作呕，却莫名激起她更深的渴望。她用力啃咬着他的下唇，直到尝到更多鲜血，手指已经迫不及待地扯开他凌乱的外袍。
“...哈...”
她的手在他胸膛上胡乱摸索，腰带不知何时被拉开，松垮的衣物滑落，露出精壮躯体。
徐笙舒只感小腹烧起燥火，低头蹭在腹肌之上，不时吐舌顺着沟壑游走。
“大人...嗯...”
陈榆茗舒服得眯起双眼，嘴唇微张，溢出几声粗喘。
她的吐息拂过每一处。
他的喘息愈发粗重，手不自觉插入她的发缝。
“大人...啊...”
唇舌一路向下，直至触及滚烫硬物。
湿润的吻落在顶端，他猛地弓起腰。
“哈啊…大人、大人..啊...”
当柔软的唇瓣包裹住前端时，陈榆茗突然挣扎着撑起身子。
他颤抖着捧起她的脸，将湿漉漉的性器从她唇间抽离。
“...不可以...大人，您不能做这种肮脏之事...”
他摇头，发丝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头，可那楚楚可怜的眼尾，怎幺也是要勾着人更进一步的。
徐笙舒的双眼彻底涣散，一瞬失了意识，如同被人接管一般。
话音未落，她突然掐紧他的喉，强硬地将他按倒。
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潮红的面容，眼底闪着猩红的火，嘴上却是不止的呢喃。
“...妖孽...我要杀了你...”
陈榆茗先是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幺，喉间溢出癫狂的笑声。
即便被扼住呼吸，他仍痴迷地仰望着她，双手虔诚地捧起她垂落的长发。
“大人...呵呵呵...”
他喘息着，嗓音甜腻得发颤，
“您终于...想起奴了...”
徐笙舒的指尖又收紧一分，他却笑得愈发妖冶，伸长的信子暧昧地舔过她掐着自己的手指，眼中翻涌着病态的狂喜。
浑身战栗，双腿不自觉地缠上她的腰肢。
一条濒死的蛇正在紧紧攀附它觊觎的猎物。
她的耳边响起呢喃，有人用手指深深陷入她的后背。
“一起死吧...大人。”
！！！
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猛击，徐笙舒瞬间惊醒。
梦的具体细节她已记不清，唯独那最后一句话炸响在耳边。
「一起死吧」
...什幺意思...？
她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
手机屏幕亮起，6:00的数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窗外传来零星的鸟鸣，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渗入。
她抚摸着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来回摆头试图摇出那些不好的记忆，随手从床边捡了一件薄外套，指尖还在发抖。
...太奇怪了，这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那个每晚上床纠缠她的鬼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梦中和陈榆茗一模一样的妖异男人。
可怕的是，这第二人明明只出现在她的梦中，却好像能真正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而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
她竟然本能地想杀了他。
仿佛这是与生俱来的使命。
徐笙舒脑子混乱，推开大门想要去接触晨间的新鲜空气，迎面又是撞上熟悉面孔。
——陈榆茗。
又是陈榆茗。
白天是他，晚上是他，梦里是他。
他明明不是鬼，却同鬼一般无处不在。
“学姐？早上好。”
“....”
那样惯例的问候。
可徐笙舒这次没回话。
她望着他，却像望见了另一个人。
那张妖治的脸，正朝她笑。
唇瓣一张一合，她读出了其中的深意。
「大人」
「一起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一起死吧一起死吧」
.......................................
那三个字开始在她脑中疯狂回荡，越来越响，越来越急。
她感到浑身血液在僵化、倒流。
无数道声音从记忆深处涌出。
「杀了妖孽」
「杀了妖孽」
「杀了妖孽」
“学姐，你还好吗？”
她感觉有无数丝线缠上四肢，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扑了上去。
“我要杀了你。”
陈榆茗被狠狠按倒在地，喉间瞬间收紧。
徐笙舒骑在他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恍惚间，她看到一幅血腥的画面——
木剑贯穿他的胸膛，蛇尾刺穿她的心脏。
而诡异的是，他们下身的性器，竟还紧紧交合在一起。
“呵呵......”
即使濒临窒息，陈榆茗仍在笑。
那些浸染了鲜血的红水晶，将他与她联结在一起，正在慢慢起作用——
不仅放大了她的情欲，
还有，他不曾遗忘的那些，与前世牵连的记忆，正在一次次的滋养中浇灌给她沉寂的识海。
这仅仅是开始。
他要让她记起一切。
那些厮杀、
纠缠、
还有肉体最深处的交融。
她怎幺可以忘呢，这可是他们为彼此殉情的前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