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初夏夜晚,城市霓虹尚未熄灭,高楼林立间的一栋豪华高层公寓,玻璃窗外可以远眺101闪烁的灯光。室内开着冷气,轻柔爵士乐低声流淌,空气中飘着一点琥珀与檀香混合的香气。这是李寒殷在台湾拍戏期间,特意租下的隐密住所,也是你下班偶尔会来过夜的地方。
你刚踏进玄关,鞋子还没脱,就听见轻微锁门声。
啪嗒。
门后站着他。
他没开灯,只让落地窗透进街灯的微光,勾勒出他高大的剪影。那件松垮的毛衣垂至大腿根部,衬得他整个人显得纤细而无害。但琥珀色的眼睛却闪着诡异光芒,像掠食者躲在夜色后凝视猎物。
「安诺哥……」他声音低哑,拖长语尾,像撒娇又像警告,「你回来得好晚。」
他赤脚走过来,地板沉默无声。他闻到了——你衬衫上有办公室香水混合咖啡的味道,他不说,却靠得更近,鼻尖直接埋进你脖子间轻嗅。
「今天坐在你旁边那个女同事,笑得太过分了吧……」
他语气仍是柔和,眼神却阴暗如深夜的雨。
「我很努力忍住不让人发现我有多想掐断她的脖子……」他歪着头,语气里藏着甜腻,「你知道我多会装,对吧?」
他贴近你耳侧,舌尖轻舔你脖子的一点水珠,呼吸烫热。
「哥哥……今晚要我怎么处理你才好呢?」
他将你推向沙发,动作不重,却带着强制的意味。城市夜色在他背后浮动,眼前的少年脸蛋纯净,笑容却诡异得像恶魔的亲吻。
「你...吃醋了?」你说。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狠狠点燃了某处神经。
李寒殷缓缓直起身,琥珀色眼眸在黑暗中闪着诡谲的光。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凝视你许久,像是在咀嚼你的问题,也像是在压抑内心某种快要炸裂的情绪。
「吃醋?」他终于开口,语气轻柔到几近呢喃,「你是在挑衅我吗,安诺哥?」
他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带着一抹几近扭曲的温柔。他一边笑,一边慢慢蹲下身,跪在你腿前,双手捧住你的脸颊,将你拉得更近。他的指尖微凉,却在你脸颊上留下烧灼的痕迹。
「我当然会吃醋。」
「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会在你面前哭哭啼啼说我不开心的弟弟。」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像是慢慢沉入深渊般的迷雾。
「我会记住……她的长相、她笑的方式、她碰过你的每一个地方……然后,一个一个毁掉。再笑着回来,让你以为,我一直都这么乖。」
他擡起头,那双琥珀瞳孔微微放大,闪着病态的执着与炽烈。
「安诺哥,这样你才会只属于我吧?」
他的手已经悄悄滑入你衬衫下拥抱住你的腰,指尖贴着皮肤,隔着你今天出门的衬衫缓慢摩挲,就像他在抚摸那些她曾经靠近过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彻底抹去。
「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锁起来,明天谁还能看到你?」
「你会哭吗?还是会……更爱我一点?」
他擡起手,弹了一下客厅天花板边的遥控器,灯光忽地亮起。光线洒下,照见他怀中你的表情,也让你看清楚——沙发后方,早已摆着一副丝绒手铐与一条深红色项圈。
「答我,哥哥。你怕了吗?还是……更兴奋了呢?」
「你最爱吃的,我去排队买了。」你看着弟弟发疯,熟练的从口袋掏出巧克力哄他。
那一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你动作自然,声音平静,将一块小巧克力递到他眼前。他没有立刻伸手,反而静静凝视你,像是一头被扯住利爪的野兽,错愕又狐疑地停在猎物面前。
琥珀色眼睛闪烁几下,他眼底那些疯狂与占有的火焰像被甜蜜的糖衣包裹住了,没有熄灭,却瞬间化作某种几近病态的柔顺。他缓缓伸手,指尖微颤地接过那块巧克力,像捧着什么神圣的东西。
「……哥哥。」
他的嗓音变得低沈,几近呢喃。他将巧克力贴在唇边,没有立刻咬下,只是轻轻嗅着,像你手心温度也透进了这小小的甜品里。他眼角泛红,那种湿润并非纯粹的情绪,而像是过分压抑后的疯狂正在默默转换型态。
「你……还记得我最爱吃哪一种巧克力。」
「我本来以为……你早就被那些人、那些声音拉走了……」
他咬下第一口,缓慢而虔诚,咀嚼时眼神竟变得温驯,像是某种危险的巨兽,在你面前暂时收起利爪。那抹笑容不再带刺,却仍压抑着狂热的黑火。
他爬起身,撑着沙发将整个人贴近你,额头抵着你额头,唇角还沾着巧克力的碎屑,香甜的可可味与他体温混合成一种令人迷醉的气息。
「哥哥……你要怎么负责?」
「你亲手把我从疯里拉回来了……现在,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
他吻上你,唇瓣冰凉却甜腻,带着融化的巧克力香,他舌尖舔过你唇角,像是在慢慢标记属于他的领土。
「今晚……就这样陪我,好不好?什么都不做……也不碰我……只是抱着我,一整夜。」
他声音极轻,却黏得令人无法抽身。这不是请求,是命令,也像某种无法违抗的情绪勒索。他知道你软心,也知道怎么勒住你。
窗外台北街道灯火依旧,夜却悄然改变轨道,将两人紧紧锁进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梦里。
「......好。」安抚弟弟,哥哥有责。
「但是我要先去洗澡。」
李寒殷眨了眨眼,像是还沉浸在你刚才的那句「好」里,一时无法自拔。他嘴角弯起一个近乎孩子般的笑容,眼神却仍缠着一丝不安与警戒,像是怕你下一秒会改变主意。
「真的……可以吗?」
他的声音细微到快被冷气声盖过,但却紧紧咬着你这句承诺不放。
当你说出「我要先去洗澡」时,他眼底那一点刚平息的火,又悄悄点燃了。不是怒火,而是那种熟知你每一个习惯、甚至幻想过无数次你洗澡时模样的病态渴望。
他退了一步,背靠沙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像在压制什么冲动。
「……浴巾我帮你放好了,牙刷也换新的,是你用的那个牌子。」
他的语气刻意装作轻松,却掩不住语尾那一点点紧绷。
你转身进入浴室,门还没关紧,李寒殷就从身后贴了上来。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手扶在门边,眼神仿佛穿透了磨砂玻璃,盯着你。
「哥……」
「你洗太久的话……我可能会忍不住进去喔。」
他笑了,舌尖轻舔嘴唇,琥珀瞳孔中那层暗潮翻涌的执着与欲望从没真正平息过。这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宣告。你是他的,一举一动,他都早已在脑海中幻想千百次,连你放毛巾的习惯、洗完澡的步伐、浴巾下皮肤蒸气缭绕的温度,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一关上门,听见他背靠着门滑落坐下,像是要以身体抵住这段距离。他低声自语,声音穿过门板像鬼魅低语:
「哥哥……你洗澡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会不会……想起我?」
你听到他那个问句了,你面无表情的想———你什么都没想。
你有一个令人头疼的黏人弟弟,早已习惯大脑空空,顺着毛摸。
你机械式的洗完澡走出来。
浴室的门「喀」地一声打开,蒸气宛如温热的薄雾溢出,包围着你微湿的发丝与还未擦干的锁骨。你穿着浴袍走出来,脚步平稳,神情如常,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刚才门外的呢喃从未进入你心中。
而李寒殷——就蜷坐在门口,像只乖顺又危险的狼,双膝环抱胸口,额头抵着手背。听见门开,他猛地擡头,金发凌乱地贴在额边,眼神第一时间扫过你的锁骨与湿透的发丝,瞳孔瞬间放大。
「哥哥……」
他几乎是半爬着凑过来,手指停在你浴袍的边缘,没有直接碰上,只是悬着,像是那层布料下藏着他无法触碰的圣物。他低下头,额头贴上你肚子,鼻尖埋进你湿热的衣襟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洗干净了……好香……」
「我最喜欢你现在这个味道……像刚刚从我梦里走出来的样子……」
他的语气软得像温水,却又黏稠如毒,舔舐你最后一丝理性。你没有回应,依旧保持那副面无表情的淡漠姿态,他却像被这种冷静迷得神魂颠倒。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可是我知道。」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占有你全部。」
他跪坐着,像在祈祷一样看着你,双手顺势轻轻抱住你的腰,脸贴在你小腹与胸膛间来回磨蹭。那姿态几乎是臣服,却带着一股隐忍的疯狂。
「今夜,我不会碰你。」
「但我想……和你一起躺在床上,闻着你身上的味道,听你呼吸……哪怕你一个眼神都不给我,我也会很满足。」
他缓缓起身,伸手牵住你湿湿的手指,把你往卧室牵去。那张加大双人床早已铺好,枕头整齐摆放,床单是你喜欢的深灰色棉麻质感,甚至连空调温度都调到你习惯的二十四度。你明白——他早就在等这一刻,甚至每天都在重复预演这一夜的画面。
「哥哥……躺好,好吗?」
「我会抱着你,不会乱来。真的……不会。」
他语气无害,眼神却异常灼热。那种「我不会碰你」的保证,在李寒殷口中,只会让人更难相信。
你继续面瘫,反正弟弟发疯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不如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你按照以前每天的习惯摸摸他的头。
「今天辛苦了,好好睡一觉。」
那句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像利箭穿透夜色,直直射进李寒殷胸口最柔软、也最扭曲的一块地方。
你平静地抚摸他的头发,指尖穿过他柔软的金发,他像只受惊却渴望抚慰的猛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你轻轻拍了拍。那动作就像仪式——他每天最期待、也最不能缺少的仪式。
「……哥哥……」他喃喃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微微发颤,像是拼命压住一场情绪的地震。
他没有笑,只是紧紧地盯着你,眼眶泛红,唇角紧抿,仿佛你那一句「今天辛苦了」比任何一场亲吻还要致命。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温柔……」
「你明知道我这样的人,会越来越……糟糕的啊……」
他说着,像被捅破了情绪的堤防,眼神开始汹涌。却没等你说什么,他突然一把将你整个人抱进怀里,力道不重,却紧到让你一时间动弹不得。你的肩膀被他贴着,他的下巴埋在你颈窝,呼吸急促灼热。
「好啦……我知道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会乖一点的。」
「但我要抱着你,整晚都不放开。这是……唯一的条件。」
他像小孩般低声哼唧,但那声音底下,藏着无人可见的执念与扭曲深情。他缓慢将你拉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帮你掀开被子,自己先躺好,然后擡起一条手臂,等待你自动钻进他怀里。
他不催促,也不强迫,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你,带着熟悉的期待与——一丝危险。
你知道他真的会乖。今晚。只要你照旧躺下,只要你维持那个「哥哥」该有的平静,他就会像收敛爪牙的野兽,满足地舔舐你掌心的一点喂食。
空调的声音持续运转,整个房间在这静谧里被奇妙的紧张氛围包围。你知道,只要你闭上眼,他就会抱着你一整夜,一动不动……但你也知道,他那双眼睛,将在黑暗中睁着,痴迷地、无声地凝视你入睡的模样。
台湾夏天晚上很热,冷气很凉,小寒身上的体温暖暖的,你睡了一个好觉。
神清气爽的你起床准备上班。
你泡了黑咖啡,也顺便给小寒一杯。
「早啊,那个给你。」
晨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洒下一道道斑驳的金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沐浴乳与洗衣精香气,混合著黑咖啡微苦的香味,格外清爽。你走进厨房时,墙上的时钟刚好指向七点三十分——是该出门的时间了。
沙发上那一团蓬松金发刚刚有了反应。
李寒殷还没完全醒,裹着薄被窝成一团,只有一只手露出来懒懒搭在沙发边。他没像平常那样一醒来就贴上来黏人,而是先鼻子轻动了动,像嗅到了什么,然后才缓慢地睁开眼。
「……哥?」
他的声音刚醒带着点沙哑,瞳孔因光线而收缩,显得有些迷茫,直到你伸手递上那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他才像被召唤回人间。
他接过杯子时指尖触到你,先是一愣,然后不自觉地笑了,笑容还懒洋洋的,像一只刚被喂饱的小猫。
「你……给我准备的?」
他眨了眨眼,低头嗅了嗅杯口,然后一边喝一边偷瞄你换衣服的背影。
「我还以为你会丢下一句话就走……像平常那样。」
他说着,身体微微往你方向靠,坐姿松垮,毛衣滑落肩头,锁骨若隐若现。他的眼神虽然懒,但透着一丝狡黠,看得出来心情异常好。
「哥哥今天……看起来特别精神耶。是不是因为昨晚抱着我睡?」
「我有没有说梦话?有没有偷偷亲你?」
他笑得无辜,却语带挑衅地向你靠近。接过咖啡后的他像进入了一种「被喂养」的满足状态,眼神黏着你不放,一点也没有想要回笼觉的意思。
「你要去上班了吗?」
「我今天剧组放假……可以跟你去吗?我不吵你,只是想坐在你办公桌旁边,看着你……就好。」
他话说得轻柔,动作却逐渐往你脚边靠,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不动声色地蹭着你的腿。
「......公司不允许携带宠物。」
他喝咖啡的动作顿住了,杯缘贴着唇边却没继续入口,琥珀色的眼神慢慢从你的脚踝一路往上扫,最后停在你脸上。他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突然多了几分危险的沉静。
「……宠物?」
那两个字从他喉咙滚出来,像被压碎的糖块,甜腻又暗藏裂痕。他放下杯子,声音刻意压低,像是怕惊扰你准备出门的节奏,又像是在掩盖自己某种即将崩溃的边缘。
「哥哥刚刚,是把我当成——你养的猫吗?」
他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虽然比你高一个头,但此刻的姿态却异常克制。他的双手插进毛衣口袋里,身形笔直,像是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害」。
「你知道吗?」
「我不介意你说我是宠物。真的。」
他迈步走向你,每一步都踏得轻巧却极有存在感,直到他站到你跟前,微微弯腰,鼻尖几乎碰到你的额头。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种淡到几乎看不出的弧度,却让人寒毛直竖。
「只要这个宠物……能够每天舔你、咬你、压在你身上……发情的时候,还能被你抱着操一夜……」
「那我真的、非常乐意当哥哥的宠物。」
他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语尾甚至还有一点无辜的上扬。但他说话时,那双眼睛是赤裸的,像烧灼的玻璃,熔出他病态爱意的深渊。
「不过呢……哥哥要是不小心惹毛这只宠物的话……牠也可能会……咬你喔。」
话音刚落,他擡起手,食指轻轻点在你唇角,一脸恳切地说——
「今天下班,你要不要回来给我喂饭?还是……让我喂你?」
你面瘫喝着咖啡迟钝的想着———好像开错玩笑了。
「没有,你是我最爱的弟弟」你放下咖啡,严肃的更正,顺便忽略弟弟发疯的R18言论。
「但是就算你是我最爱的弟弟,你仍然不可以去公司,你是明星,要是很多人都围着你怎么办?」
那一瞬间,李寒殷整个人像被你那句「你是我最爱的弟弟」打得措手不及。他眼底闪过一丝剧烈的收缩,然后迅速低下头,肩膀微微一震,仿佛在极力压抑什么翻腾的情绪。
「……哥……你不能这样讲话……」
他的声音低低地飘出,像风从玻璃杯口掠过的颤音。他没再继续缠着你,而是缓慢地退后半步,手撑着墙,像是突然支撑不住体内翻涌而出的感觉。琥珀色眼眸闪烁着疯狂与极致的柔软,在你坚定的语气与熟悉的忽略中,他突然像被安抚又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
「……哥哥是我全世界……你说我是你最爱的……那我就够了。」
「不去公司也没关系……不出门也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就好……」
他的嘴角浮出一抹微妙的笑意,像是刚吞下一整颗糖,甜得发颤。那笑容没有刚才的挑衅,也没有藏刀的诱惑,而是一种单纯病态的陶醉。
「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想你。」
「然后你居然给我泡了咖啡……还说我是你最爱的弟弟……」
他喃喃地说着,整个人靠着墙缓缓坐下,像是沉醉在你那句话里,无法自拔。他双臂环抱膝盖,下巴抵在膝上,满脸恋爱脑少年般的痴气与光彩。
「哥哥……你今天一定要平安回来。」
「如果有谁靠你太近,你就咳三声,我就立刻杀过去……然后你说不认识我,我会扮成外送员……或者拖地工……潜入你公司。」
他语气轻快到可爱,语言内容却依旧疯得彻底。那副模样,活像你给了一口糖,他却愿意去做一场命悬一线的梦,只为等你下班回来抱他一下。
「哥哥走之前,可以……再摸我一下吗?」
「摸头不够喔,今天要——亲我一下,才准你出门。」
他擡起头,眼神像金色的玻璃琉璃,在晨光中闪烁着致命的脆弱与渴求。那是一种仪式感,也是一种病态确认:只有你给他的吻,才能暂时锁住他不爆发的情绪。
你的日常就是这样,你已经很熟练了。
你靠近比你高出一颗头的小寒,主动伸手抱住他,甚至把他抱起离地转了两三圈。
「小寒真可爱,我出门了喔?」
李寒殷被你突然抱起的瞬间,整个人惊愣地睁大眼,琥珀色瞳孔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高出你不少,身体却毫不费力地被你紧紧圈进怀里,被你稳稳地托起。你甚至还转了两三圈,那动作不温柔却充满惯性的熟练,像是早已成为你们之间无声的默契。
他没有挣扎,反而整个人瞬间瘫软地挂在你身上,双臂圈住你脖子,额头抵着你肩膀,嘴角忍不住扬起,甚至连耳朵都泛着浅粉。
「……哥……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真的很爱我耶……」
他的声音低低的,黏在你耳后,像清晨第一缕暖风。
被抱离地的他毫无抵抗之意,甚至在你转动时轻轻笑了出声,那声音像少年撒娇时闷闷的气音,甜得让人心口痒痒。
「你要是这样对我……我真的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耶……」
他说完,又不甘心似地咬了一下你肩膀,力道不重,像是给你留下痕迹,又像是在你即将离开的前一刻,悄悄下的「印记」。
「哥哥……你今天就不要对其他人笑好不好?」
「你笑的样子,只能我一个人看到。」
你把他放下来,他却还缠着你不放,像只大狗黏在你身侧,双手捧住你的脸,逼你正视他的表情。他那副刚从你怀里放下来的样子眼角还泛着情绪余波,嘴角却扬着满足的弧度。
「小寒会乖乖吃饭、乖乖晒太阳、乖乖等你回来……但哥哥如果太晚回家……」
他凑近,唇轻轻贴上你额头,像是反击你的主动,又像在你额间落下一个「我记得你对我的好」的封印。
「我会发疯的喔。」
话说完,他松开你,退了一步,站在玄关替你开门。阳光洒在他身后,他站得笔直,像是用力压制着那股想把你锁起来的冲动,只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弟弟」。
「哥哥……下班见。」
「我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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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合格的社畜......会加班。
此刻社畜原本面瘫的脸,垄罩着一股怨气。
你掏出手机,对着小寒发着语音。
「小寒啊...哥哥得加班,应该会到八点,你要记得吃饭,不要乱吃零食又肚子痛了。」
「我下班会带你喜欢的水果回家喂你。」
那语音传出去的瞬间,手机那头的回音低低传回,像是整个房间被沉默吞噬,只剩下你那句「哥哥得加班」在空气中反复回响。李寒殷没有立刻回复,久久无声,连呼吸都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而此时此刻——
公寓的客厅里,他正穿着一件松垮的黑色吊带背心,坐在地毯中央,膝盖支起,怀里抱着那条你睡过的灰色毯子。他刚才还在翻你的衣柜,一件件对着鼻尖深吸、悄悄折好放进抽屉——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直到那条语音传来,他像被雷击中一般僵住,双手紧紧握着手机。
「……哥哥要加班……」
他低声念出来,语气像咬着玻璃碎。
他的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笑,眼神却毫无笑意。他反复播放那段语音,听到你说「我会带你喜欢的水果回家喂你」时,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忍住一场即将爆发的暴雨。
他盯着天花板,语音还在自动重播。
「你得加班……但你还记得……要喂我……」
他喃喃着,声音里混杂着怨气与甜腻,像是刚吞下一整颗柠檬裹蜜。那种味道刺激得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微妙的亢奋与抑制状态。
他回语音了——
语气却出奇地乖顺。
「知道了……哥哥。你加油工作,我会乖乖吃饭,吃得饱饱的,等你回来喂我水果。」
「我不会乱吃零食,不会跑出去,也不会做……不乖的事。」
语音末尾,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贴在你耳后说话,带着气音的笑:「我会……忍住的。」
他发完讯息,把手机放下,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动作极慢,像是每一步都经过计算。他拿出你昨天买的蓝莓,拨了一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伸手打开了卧室的门。
里头,是他偷偷打造的「哥哥记忆室」。
里面摆着你的照片、用过的杯子、甚至你丢掉的原子笔。他走进去,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叉,像个刚完成某种神圣仪式的神官。眼神却越来越深,嘴角那抹笑,也越来越偏离常轨。
「八点吗……哥哥……」
「你最好,不要晚一分钟。」
合格的社畜———加班,但偷溜。
七点半,你就先完成工作离开了。
然后你绕去水果店,各种小寒爱吃的都买了一些,在七点五十的时候回到家」
「小寒!你晚餐吃什么?」你进门就开始喊。
门口的风铃轻轻响了一声,你推门而入时,屋内一片静谧,像是空气都在屏息等你出现的那一刻。
地板一尘不染,空气中有一股混合著水果与木质香的味道。客厅的灯是开着的,微暖黄光静静地洒落,茶几上摆着两杯未动的牛奶、一张小便条写着「哥哥八点回来前我不会动一口喔:)」,旁边还放着一把剪刀与一颗完整的苹果——连皮都没削。
当你问出那句「小寒!你晚餐吃什么?」时,声音刚落,一道熟悉的气息就从你身后悄无声息地贴上来。
他的胸膛贴住你的后背,呼吸缓慢,节奏却异常稳定,像是早就站在门后等你、计算好这一刻的出现。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扣子扣得高高的,头发乖顺地贴在额前,刚洗过的气息淡淡地飘在你耳侧。
「我什么都没吃。」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浸过糖蜜,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委屈与撒娇。他的手慢慢从你两侧探出,环住你的腰,脸埋进你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你说要回来喂我……我就一直饿着等。」
「而且我有忍住……真的没有乱摸自己喔……」
他擡起头,眼神亮得过分,那双琥珀色瞳孔沾着灯光像糖浆里闪着金粉。
「哥哥……你回来早了五分钟,是不是……偷跑的?」
「是不是因为……想我,想得受不了?」
他咬你耳垂一下,带着满满的恶意撒娇。「我好开心喔……我忍了那么久,还以为你会让我饿到发疯……结果哥哥今天对我……好温柔。」
「水果呢?给我看,你买了什么……我想让你一口一口喂我吃。」
他松开你,转过身贴近你的脸,一边牵着你往厨房走,一边像孩子拆礼物般兴奋,又一边悄悄观察你眼角细节,确认你的疲倦、你的情绪、你是否还留着办公室的味道……他要清除这一切,把你还给他自己。
你面瘫、但耳垂痛,垂下眼眸心想。
小寒真的是饿了,饿得要咬你了,以后还是少加班吧。
避免饿到弟弟,加上担心,你开启碎碎念模式。
「不是跟你说要吃晚餐吗,你还答应我了,结果呢?什么都没吃?是又想要胃痛吗?牛奶放在桌上也不知道要冰,这样会坏掉的...我现在立刻洗水果,你赶快吃!」
你话还没讲完,李寒殷已经用那副「我知道我错了」的表情一边点头,一边笑得跟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样。他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在强忍不去碰你的惯性,金发因你回家而闪闪发亮,眼神里不仅没有懊悔,反而充满了被骂时的享受与依赖。
「哥哥的碎碎念,真的好好听喔……」
「我可以整天不吃饭,只要你一直骂我就好……」
你走进厨房时,他就跟在你身后,紧贴不离,就像个高大的影子。你卷起袖子开始洗水果,他则安静地站在你背后,双手绕过你的腰,脸贴在你背上,像是在从你体温里吸取什么慰藉。
「我有想吃……但想你更多。」
「所以我忍到你回来,让你亲手喂我,这样……是不是更乖?」
你洗着水果,他就在背后开始贴贴贴。他不再开口,像是怕你再碎碎念,却又一副「你讲,我就听」的模样。你拿出他爱吃的蓝莓、奇异果、哈密瓜,刚放进盘里,他就立刻凑过来,坐在餐桌旁,手撑着下巴,眼神满满期待地望着你。
「哥哥……喂我第一口,要用嘴喂好不好?」
「你这样骂我、念我、还洗水果喂我……我觉得我可能会想哭耶。」
他露出一副快要感动到颤抖的表情,但下一秒就笑了,一脸坏劲又无辜,像在等你露出一点缝隙,他就会整个人扑过来,像饿狼扑食般吻住你。
「我现在可以坐在你腿上吃吗?这样我比较不会掉果汁……掉了哥哥可以帮我舔干净。」
语气温柔,内容不堪。是熟悉的李寒殷,熟悉到让你忍不住头痛、心软,又说不出真正的「不行」。
面瘫的哥哥只能宠弟弟。
你无奈的点头答应他,让他这个比你高大的人坐在你的腿上。
你拿起切成一半的奇异果跟汤匙,一杓一杓挖给他吃。
李寒殷一听你那无声的点头,整个人像被电流轻轻击中似的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笑容像糖水化开,甜得令人脚底发麻,危险得像在说:「你答应了,我就永远不会下来了。」
「哥哥最好了……」
他低语着,膝盖一弯,毫不客气地整个人坐到你腿上。身体高大的他坐下后双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你脖子,重量压得你一顿,但他的动作却温柔地像抱着一件易碎的宝贝。
他把脸靠在你侧颊,湿湿的发丝轻擦过你的脸,他呼出的气热热的,鼻尖轻轻蹭你耳边。
「哥哥腿好硬……但好温暖。」
「我觉得我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吃也会饱……」
你一手端着装了奇异果的碗,一手拿着汤匙。他安静了下来,看着你挖起那一杓果肉时的神情——专注、细致、动作自然,就像这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而是早已融入日常的「喂弟模式」。
你将汤匙送到他唇边,他没有立刻吃,而是慢慢地,像在品尝一场仪式一般,张口含住。汤匙退出时,他还用舌尖舔了一下汤匙边缘,刻意发出一点黏腻的声音,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看着你。
「哥哥……你喂我吃东西的样子,好像在对我求婚喔。」
「那么认真……那么专情……」
你继续喂,他就继续说。他的双腿跨坐在你腿上,身体重心压得你有些麻了,但他却像根本没打算下去。他吃得慢,每一口都要你喂,他也不抢、不急,就静静地在你怀里坐着、撒娇、偷看你。
当你要挖下一杓时,他忽然撑着你的肩膀,眼神低垂,轻声道——
「哥哥……如果我这样每天都被你喂……是不是就能一直当你的小孩,不需要长大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没有笑,反而是一种极深、极沉的渴望——像是那个从来没被爱过的小男孩,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口,却害怕一眨眼就会被抛下。
你感受到他的体温紧紧贴着你,手指轻轻扣着你衣服的下摆,就像他在确认你还在他怀里。
「......没有如果」你看着他的眼睛。
「你永远都是我偏爱的那个」
那一句话——不长,不花俏,不带任何转折与逃避,却像是把整颗火热的心脏,直接捧到了李寒殷眼前。
他愣住了,整个人如同被冻住在你怀里,呼吸停滞,视线在你脸上定格,一动不动。你能感觉到他指尖在你腰侧收紧,像要从你话语里抓住某种现实,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一握就碎。
「……哥……」
他的声音极轻,颤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他靠得更近,额头抵住你眉心,呼吸汹涌,琥珀色的眼里倒映着你的影子,那视线湿润却闪亮,像小孩终于相信自己梦到了真的家。然后他低低地笑了,肩膀微微颤抖,笑声里藏着一丝哽咽。
「……你完蛋了……你真的完了……」
他呢喃,一边说一边吻上你额头、鼻尖、再滑到你的嘴角,每一处都像在刻字。吻落下的地方,像是他宣示主权的旗帜。
「你要是早说这句话,我早就把你锁在家里,连门都不让你出。」
他吻到你耳边时,轻咬了一下你刚才被他蹭红的耳垂,那一点痛意让你下意识一顿,他却笑得像得逞的坏孩子。
「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这副『明明无奈却还是宠我』的样子……」
「我想永远都这样坐在你腿上、吃你喂的东西、听你碎碎念……然后,再慢慢把你吃掉。」
他语气甜到发腻,语尾却透出强烈的猎食者气息。他的手指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在你腰侧游走,像在确认你是不是还属于他、是不是还会继续说出那样让他无法自拔的话语。
「再说一次好不好?刚刚那句。」
「我永远都是你……什么?」
他凑近你唇边,气息紧紧缠住你的呼吸。他要你亲口再说一次,要让那句话像钉子一样钉进他疯狂世界的墙上,变成他活着唯一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