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学生会办公楼时,顾双习方发觉外面下雨了。
雨势不大,空气却清凉。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雨滴落下,便预示着寒潮将至。她身上仅穿了件裙子,裸露在外的皮肤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觉地抚了抚手臂。
边察撑起伞来,主动走在外侧,替她挡去大半的风。他显得很懊恼:“忘记给你准备外套了。”旋即笑着补充,“下次就知道了。我会努力做得更周全的。”
顾双习不吭声,眼神专注地盯着脚下,只怕不慎踏进水洼里。他们从学校侧门离开,大门外的马路上早停了一辆通体漆黑的商务车,穿着全套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正在车旁撑伞等着他们。
这架势似乎有点儿夸张。顾双习只是中产,家中虽有雇佣钟点工负责打扫卫生,却不至于专门配置司机、保姆等职位,因此乍一见到这类专业服务人员,首先被震一下。
旋即又想到琳琅曾说:她与都柏德俱是边察的“仆从”。顾双习因此说服自己适应、接受,并且或许还要理解一点:在边察眼中,她顾双习与这些“仆从”大概并没什幺区别。
不过是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庸,一念便可决定她们的生死存亡、喜怒哀乐。边察若心情好,就情愿给个好脸色;若不高兴,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今晚,她上了他的车。商务车内空间宽敞,皮质座椅坐感舒适,甫一落座,座椅便自动调节成半躺的姿态。
方才经历过一场性事,顾双习又是初次,早觉得疲惫,索性顺水推舟地小憩了一会儿,直到边察把她叫醒。他说:“本想让你多睡一下,可店长和厨师都等了我们很久,再等下去就要到歇业时间了,所以辛苦双习再多撑一会儿,吃完饭就能好好休息了。”
车厢内光线幽暗,边察离她极近,说话时呵出的气体俱拂到她脸上,令顾双习顿生反感,近似愤怒:他怎敢如此自然地表现出亲昵姿态?仿佛他们已然是一对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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