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心动

机车的轰鸣声还在阮悠南耳边回响,尽管司玫那辆黑色重机早已消失在暮色尽头。她站在画廊门前,手里攥着喝了一半的热可可,纸杯的温度早已冷却,掌心却仿佛还留着司玫指尖的余温。她的心跳有些乱,像被司玫那句“看心情”搅得七零八落。那话说得轻描淡写,几乎带着点不屑,却在她心头扎了根,悄无声息地生出一丝不理智的期待。她最后看了一眼空荡的街道,唇角勾起一抹羞涩的笑,推开了画廊的玻璃门。

画廊里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木地板的清香。柔和的灯光洒在墙上的书法作品上,字迹或苍劲或婉约,像在低语各自的故事。阮悠南脱下外套,露出米色的毛衣,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纤细的身形,勾勒出锁骨的精致弧线和胸前隐约的曲线。她的金发用一条丝带松松挽起,发丝如瀑布般垂落,泛着细碎的光泽,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她的脸庞柔美得像一幅水彩画,眉眼间带着天真的灵气,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微微泛红的脸颊让她整个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她步伐轻盈,裙摆在她走动时轻轻摇曳,像湖面泛起的涟漪,引来路人不自觉的注目。

她将画筒放在角落,整理了一下发丝,走向策展人。策展人是个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见她便笑着迎上来:“悠南,你的作品今天很受欢迎,好几位买家都问了。”她指了指墙上一幅行书,字迹灵动而清秀,像春风拂过柳梢,带着一股让人心动的贵气。

阮悠南脸颊微红,低声说了句:“谢谢老师。”她走近自己的作品,目光落在宣纸上,墨迹晕开的痕迹像她的心事,柔软却藏着几分倔强。她突然想起司玫那句“写的字应该挺好看,跟你人一样”,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想象着司玫站在这儿,穿着那件黑色皮夹克,皱着眉看她的字,嘴里说着些不屑却掩不住好奇的话。那画面在她脑海中清晰得像一幅画,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什幺呢,这幺开心?”策展人打趣道,递给她一杯热茶。

阮悠南一愣,忙摇了摇头,接过茶杯掩饰自己的失神:“没什幺,就是……想到下周的展览。”她抿了口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秋夜的凉意。她低声问:“老师,下周六的展览,会有很多人来吗?”

策展人笑了笑:“当然,你的作品是亮点,肯定热闹。”她顿了顿,拍了拍阮悠南的肩,“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放松点。”

阮悠南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司玫会不会真的来看。她知道自己不该期待太多,毕竟司玫那样的性子,像风一样抓不住。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想她冷漠的眼神下藏着的那抹温柔,忍不住去想她手臂上纹身的花纹,像一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神秘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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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阮悠南的生活像是被司玫的影子悄然渗透。她在琴房练琴时,指尖在黑白键上跳跃,肖邦的《夜曲》如流水般淌出,可她的思绪却总飘到那晚的机车后座,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司玫的背影挺拔而温暖。她在练芭蕾时,脚尖旋转的瞬间,会想起司玫靠在机车上的模样,修长的腿撑着地面,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她甚至在写书法时,蘸墨的瞬间会走神,毛笔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墨迹,像她心底那抹藏不住的悸动。

周六很快到了,展览当天,画廊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墨香的混合味道。阮悠南换了一件浅杏色的连衣裙,裙摆在她走动时轻轻荡漾,像一朵盛开的杏花。她的金发被编成松散的侧辫,发丝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一条流淌的金色溪流。她的眉眼柔和如水,睫毛轻颤时像蝴蝶的翅膀,肤色白得像初雪,带着一股让人心动的纯净。她戴了一对小小的珍珠耳坠,优雅得像从古典画卷里走出来的少女,引来不少来宾的目光。

她在人群中忙碌着,时而和来宾交流,时而帮策展人整理资料。她的笑容温柔而得体,像春风拂过,让人觉得舒服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她的身形娇小,腰肢纤细,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线条柔美得像精心雕琢的玉。可她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门口,像在期待什幺。她知道司玫未必会来,可心底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她甚至在想,如果司玫真的来了,她会说什幺?会像上次那样戏谑地叫她“小兔子”,还是会皱着眉,冷冷地评价她的字?

“悠南,这边有位先生想跟你聊聊你的作品。”策展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阮悠南回过神,忙笑着走过去,和对方礼貌地交谈。对方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谈吐斯文,夸她的字有灵气,问她有没有兴趣办个人展。阮悠南认真地回答着,声音软糯却条理清晰,像在弹一首轻柔的钢琴曲。

就在她低头记录对方留下的联系方式时,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像野兽的低吼,熟悉得让她心头一颤。她下意识擡头,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撞上一个高挑的身影。司玫站在门口,黑色皮夹克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像一尊雕塑般充满力量。她的肤色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剑眉斜飞,星目深邃,带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锐气。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发丝贴在耳后,露出脖颈上的一道浅疤,粗糙却莫名勾人。手臂上的纹身从袖口露出一角,像盘踞的藤蔓,散发着危险的魅力。她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刀,锋利而孤傲。

她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顶头盔,目光扫过展厅,最后落在阮悠南身上。她的眼神深邃如夜,带着一丝戏谑和探究,像在打量一件稀罕的珍宝。阮悠南愣在原地,手里的笔差点掉下来,心跳快得像擂鼓。她没想到司玫真的会来,惊喜和慌乱一起涌上心头,让她一时忘了反应。

“悠南?”中年男人疑惑地叫了她一声。

阮悠南回过神,忙低头说了句:“抱歉,我待会儿再联系您。”她匆匆收好名片,转身朝门口走去,步伐轻盈却带着几分急切。她的裙摆在她走动时轻轻晃动,像一朵盛开的花,金色的发辫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是跳跃的星辰。

司玫看着她走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怎幺,怕我跑了?”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揶揄,语气却比平时柔和了几分,像夜风拂过琴弦。

阮悠南脸一红,瞪了她一眼,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兔子:“你不是说看心情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尾音微微上扬,像在撒娇,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欣喜。

司玫嗤笑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从她金色的发辫滑到她纤细的腰肢,最后停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心情不错,就来了。”她顿了顿,语气又硬了几分,“你的字,哪儿呢?带我看看。”

阮悠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在这边,跟我来。”她说着,转身带路,步伐轻快得像在跳一曲无声的芭蕾。司玫跟在她身后,高挑的身形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她的皮夹克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机车油的气息,莫名让人觉得危险却又安心。

阮悠南停在自己的作品前,指着墙上的行书,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这个是我写的,你觉得怎幺样?”她的字灵动而清秀,像春风拂过柳梢,带着一股让人心动的贵气,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像她的心事,柔软却坚定。

司玫眯起眼,认真地看了看,沉默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开口:“还行,比我想象的好。”她的语气漫不经心,但眼神却认真得像在品鉴一件珍宝。她顿了顿,补充道,“跟你人一样,挺……让人多看两眼。”

阮悠南被她的话弄得脸红了个彻底,低头抿了抿唇,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你别乱说,我字写得一般。”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尾音却带着一丝甜,像撒了糖的蜜。

司玫没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像在掂量什幺。展厅的灯光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衬得她像一幅画里的叛逆骑士,锋芒毕露却又藏着柔软。

两人站在展厅中央,低声交谈,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外。阮悠南的心跳渐渐平稳,她看着司玫,觉得她像一团火,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司玫的目光偶尔扫过她的脸颊,像在描摹她的轮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展览快结束时,司玫看了眼时间,皱了皱眉:“我得走了,有点事。”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塞到阮悠南手里,“下次别一个人晃夜路,给我打电话。”

阮悠南愣了一下,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号码,字迹潦草却有力,像她的人一样,带着一股不羁的野性。她擡起头,想说些什幺,却发现司玫已经转身朝门口走去。她的背影挺拔而孤傲,像一头独行的狼,皮夹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司玫!”阮悠南喊住她,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急切。

司玫回头,眉毛一挑:“干嘛?”

“你……你会再来看我的展览吗?”阮悠南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耳垂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司玫沉默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看心情。”她丢下一句,转身推开玻璃门,引擎声再次响起,机车如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阮悠南站在原地,攥着那张纸条,心跳久久不能平静。她低头看了看纸条,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像在期待什幺,又像在害怕什幺。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条的边缘,脑海里浮现出司玫的背影,高挑而孤傲,像一首未完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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