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栗本是“做贼心虚”,下意识闭上了眼。但闭眼以后,听着窗外孩子们窸窣的交谈声,伴着胸口处鼓噪的心跳声,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安宁。
在这张她曾经与萧启山耳鬓厮磨过的床上。
往事如旧梦,遥不可追。可她与萧启山,也曾是好过的。
她迷迷糊糊又翻了道身,面对着墙那侧。依稀间,她感到有道微凉的气息碰了碰自己的小腿,然后一点点挤进自己和墙壁的缝隙里。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贴近了些,嘴里意识不清地嘟嘟囔囔:“又这幺凉,别冰着宝宝了......”
她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可她说话的腔调,却像回到了十九岁的年纪。
那时,她才嫁给萧启山没多久,他们还住在这小小的农村里,她的肚子里,还刚刚有两个小生命孕育着。
萧启山还没有外出去城里打工,他每日不是出门去田里干活,就是去附近做工。他有时候会踩着夕阳回来,他们会一同在院子里捧着碗吃饭,她就着他的帅脸,连饭都会多吃好几口。偶尔,他会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刚冲过澡的凉气,就往被子里钻。
她起初是抗议的,但久了也就随他去了。她会像现下这样,伸手从他的腰间环过,将脸贴进他的颈窝,蹭了蹭,然后听他说:
“那你给我捂热,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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